魚在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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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灰]平凡(2/N)

[順榮]


未接來電  09:24                              

                 抱歉!!我睡過頭了! 09:34


                 馬上好!!你們要不要先上來  09:34


                  備用鑰匙在老位置 09:35


[知勳]


⋯⋯⋯⋯⋯⋯⋯  09:35


[順榮]


[生氣翻桌貼圖]09:36


[北極熊道歉貼圖]09:38


[順榮]


[錄音檔] 09:38


[錄音檔]09:38


文俊輝點開錄音檔,出現的是對方略微火大的聲音


「呀,你小子還回訊息!!還不快去準備!」


「你早餐要吃什麼,我跟知勳先給你買」


文俊輝聞言嘴角的笑容許久都掉不下來,真是刀子嘴 豆腐心,他趕緊點好餐,放下手機,經過書櫃時時停頓了一下,將櫃子上頭的照片拿起。


「就差你了呢」他的大拇指輕輕磨蹭著最旁邊的人影,笑了一下,隨即取了衣服進浴室梳洗一番。


照片裡有四個孩子,瞇著眼睛的左手勾著一個環胸的右手勾著一個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的,還有一個則是戴著眼鏡靜靜地站在一旁微笑著。


B


文俊輝與全圓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對方家的玄關前。他站在自家父親的身後,對方則是站在母親的,兩個人如同警戒性強的小貓,不願踏出自己的舒適圈,遠遠地觀察著對方。


很帥。這是文小貓對全圓佑的第一眼印象,接下來才是安靜有點不易親近。


因為家住隔壁,文俊輝的父親又忙於工作,時常要到夜半才回的了家,幾次下來,全圓佑的母親便提議文俊輝要不要有時來自家坐坐也可以陪陪自己的傻兒子。


那陣子時常可以看到兩個小孩大眼瞪小眼地互看對方,沈默的幾分鐘後,全圓佑才拿出珍藏的電玩分享給文俊輝一起玩,房間依舊有著詭異的寧靜。


這時候的文俊輝初來乍到這陌生的國度,哪怕曾在家鄉惡補過幾個月,依舊沒辦法流利地說出。大多時候他都安靜地待著,跟在對方身後。


小孩子對於小跟班這件事,大多分為兩種反應,一種是開心自己成了老大,另一種則是感到不耐煩,文俊輝想全圓佑應該是後者。


換作是他,若有個帥氣的小孩跟在自己身後,每個遇見的街坊鄰居看見都要過問一遍,一次兩次下來,就算是好脾氣的他也會有些不耐煩。他知道對方對於自己的不樂見,但又因為全圓佑母親的邀約,所以他都很識相地與對方有一段距離。


真正導致他們親近起來是在一次放學途中他迷了路,全圓佑何時不見地他也不太清楚,他的空間概念不好對於一條路沒走個好幾百遍是不可能記得住,更何況他那時才剛來不到半個月。


他還是試著走了一會,卻發現身旁的景色從有一點熟悉到成了完全的陌生,這才想起以前老師有教過當迷路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不動,所以他走到附近的公園,坐在那等著救援。


也不是不怕,只是樂天的覺得總會有辦法的,而且他發現這邊有隻小奶貓可以陪著自己。


後來,全圓佑找到了他,對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文俊輝沒想過對方竟然有這種情緒,他想著,原來是個溫柔的人。


N


「俊吶,他們叫什麼名字啊?」


文俊輝梳洗好後出來,看見他的友人坐在沙發上逗弄著小貓問道


「螺絲粉跟麻辣」


「⋯⋯⋯」無論在通訊軟體或是在現實,李知勳依舊沈默著


「你絕對不能幫你的小孩取名字」權順榮哀號道。


「麻辣螺絲粉來!!不要理這些壞人」


兩隻有斑點的小貓,只是疑惑地偏著頭,沒有要離開李知勳跟權順榮懷抱的意思。反倒是橘白條紋的成貓,看見文俊輝哭喪著臉捧著吃到一半的早餐,於是往對方的腳邊蹭了蹭。


「橘白!!果然是你最好了!!」


「我都忘了這隻也是你取的,我怎麼會指望你取出好聽的名字?」聽到文俊輝欣慰的呼喊,權順榮順著螺絲粉的毛,喃喃道。


「全圓佑聽到這名字有說什麼嗎?」李知勳問。


「嗯⋯⋯他沈默了一下,就叫牠們的名字了」


「戀愛使人盲目」李知勳最後下的定論。


B


和全圓佑變熟後不久,文俊輝也認識了對方的法小,權順榮跟李知勳。前者個性活潑,有時候帶著傻氣,是很棒的氣氛調解者,有他在身邊笑聲總是不停。後者則相對安靜些,會彈琴,與外表相反的是他是學校裡棒球隊的一員,但也別看他這樣有時候一出口總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文俊輝雖說靜,卻也只是對外人,當他放下戒心後,便能放鬆的與他們相處,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現在,文俊輝、全圓佑、權順榮和李知勳,四個孩子圍繞著窩在文俊輝被窩裡的橘白條紋小貓。


「這就是俊尼養的貓咪嗎?」權順榮一邊問一邊不安份地伸出手指想戳在睡夢中的小貓,馬上被全圓佑給拍掉。


「小氣⋯」權順榮小聲地咕噥著。


「他有名字了嗎?」李知勳趴在床邊問道


「還沒,我想說問問看圓佑的想法」


「我?」聽到這句,原本專注盯著小貓看的全圓佑,轉向了文俊輝,眼神裡似乎還充滿著不解


「對!他可以說是和你一起發現的,所以要和你一起取才行!!」


「不⋯」


「好奸詐!!你們怎麼可以一起偷找小貓不找我!!」權順榮站起身,用手指著全圓佑和文俊輝,語氣委屈的像是丈夫瞞著自己與其他女人約會的妻子。


「順榮,我⋯」


「閉嘴,你吵到小貓了」小貓因為權順榮的音量而翻了一個身,李知勳皺著眉,輕打了對方的頭,出聲制止。權順榮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扁著嘴坐下。


「而且那時候我們兩個還不認識他你是要湊什麼熱鬧」見對方坐了下來,李知勳又在補了一句。


「⋯好像也是⋯⋯」


「那~圓佑你想叫他什麼呀~」


「你取就好了,叫什麼都可以」


「可是⋯」


「不然這樣好了,你跟圓佑一人取一個字,湊在一起就成了這隻小貓的名字」權順榮手插著腰,仰著頭一副快來誇我,我怎麼這麼聰明的神情。


「白癡,小聲點」李知勳的眼神裡透露著鄙視


「好啊!!圓佑那你想一個字,我想一個字!!」


文俊輝興奮地拽著對方的手臂,全圓佑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沒有拒絕。


「橘!」


「白。」


「⋯⋯⋯」


「⋯⋯⋯」


「⋯⋯⋯」


「!!!」


「就叫牠橘白了!!!」


N


「不過俊你今天怎麼睡過頭了?跟他視訊聊太晚嘛」權順榮講完,彎起他細長的眼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是啦」


「不然?」


「昨天約好要視訊,但沒打通,然後晚上我又失眠」文俊輝搔了搔自己的頰側,他輕描淡寫地說著這件事。省略了他其實跟全圓佑已經失聯快一天了。


對方並非從晚上就沒回,而是從前天的早上就再也沒已讀訊息了。他的友人們在聽到文俊輝的敘述時紛紛給予擔心的眼神,文俊輝趕緊打起精神安慰他們道。


「啊!沒事啦,他也不是第一次,之前他打電動的也常忘我到忘記回訊息,我也有傳訊息跟他說看到要記得回覆了」




「好啦別說這個了,走吧走吧,不是要回母校?」


須臾,文俊輝發現氣氛有些安靜,誤以為是自己將氣氛搞僵了,但若他仔細看會發現友人們正忙著用他們的小眼睛與對方使眼色。


文俊輝趕緊換了個話題提醒原本的行程,畢竟不把不好的心情帶給其他人一直是文俊輝的做事守則。


「俊吶,你確定你還⋯」權順榮沒說完的話被文俊輝急急忙忙地打斷。


「哎呀我真的沒事啦,不用擔心啦!我晚點會在打給他看看的!」


「不信我嗎!?你看我真誠的大眼」


「好吧,如果還是找不到他們我們就打國際電話幫他報案去」


「行!!走吧走吧!我們快去換鞋,快來不及看學弟妹的表演了!」


文俊輝趕緊將權順榮推拉至玄關口換鞋子,發現少了另一位友人的身影,趕緊回過身並催趕著對方。


「知勳,要走了別滑啦」聽到文俊輝的喚聲,李知勳纖長的手指飛快地在螢幕上打著字,接著才將手機收入口袋中,離開沙發上。


文俊輝跟在李知勳的身後,在經過玄關時,將掛在牆上的日曆撕下來,上頭清楚地倒數著某個日子。D-29。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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